后来白知景上了初中,和应许的高中就隔着一条街,他听说高中生负担重,要多喝牛奶记性才会好,他每天早上都从家里带一瓶热好的牛奶来,送到高中部门口给应许,送完了再跑回初中部去。
应许不舍得喝,中午带回胡同给应英姿喝,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白知景每个早上都给应许送两瓶牛奶。
明明就是个小糊涂虫,背一篇《卖油翁》都费劲儿,却能把应许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景儿,”应许闭了闭眼,强忍住舌根泛起的酸意,俯身亲了亲白知景的额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白知景鼻头一酸,重重眨了两下眼睛:“没关系。”
应许接着亲吻白知景湿润的睫毛,白知景感觉到应许的嘴唇冰凉,牵住应许的手,轻声说:“你比我还要委屈,我都知道的,我只有一倍的委屈,你就有好几十倍。”
应许没有说话,但白知景感觉到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白知景难受死了,他仰起头去找应许的脸,轻轻咬了咬应许的下巴。
“应小许,你不伤心,就算他们都对你不好,我也会对你好的,我永远都对你好,我对你是最好的。”
应许喉结上下一动,白知景笑了起来,和应许说:“那我睡了,你快走吧,别打扰我了,我都好困了。”
“好。”
应许和白知景交换了一个绵长又濡湿的亲吻,白知景捧着应许的脸,笑得傻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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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英姿的房门紧闭,应许敲了敲门,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