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一下午都没找见应许人,干什么都没劲头。晚上一家人去外头吃海鲜,白知景抱着个清蒸大螃蟹闷闷不乐的,没过多会儿就叹口气,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白知景大伯父白御憋着笑,问白艾泽:“哎,你儿子怎么了,这一咏三叹的,奏交响乐呢?”
白艾泽剥了一尾九节虾,蘸了酱料放进尚楚的碟子里,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尚楚把虾扔进嘴里,瞥了白知景一眼,没好气地说:“估计被甩了吧。”
“呸呸呸!”白知景这回有反应了,把螃蟹往桌上一放,瞪着一双圆乎的黑眼睛,“爹你可真能胡说八道!你快别吃虾了,你这嘴越吃虾就越能瞎说!赶紧吃生蚝中和中和,吃生蚝说好话!”
尚楚哼了一声,往白知景后脑勺上糊了一巴掌。
白御来劲儿了,特别感兴趣地问白知景:“小景儿,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啊?被谁甩了啊?和大伯说说,大伯给你主持公道。”
白知景瘪着嘴,还觉着自个儿挺憋屈:“我没!你听我爹瞎说呢,我爹就是喜欢满嘴跑火车,真不像个成熟的大人!”
“那你撒什么癔症呢,”白御摸了摸他的额头,“一晚上和丢了魂儿似的。”
“......”白知景又叹了一口气,悄声问他大伯,“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呐?”
白御给他从锅里捞了一个红透的虾子,问他:“这虾,死了,明显么?”
白知景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