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学,”由于病痛,白知景反应有些迟钝,“也要付出代价吗?”
尚楚轻叹了一口气,尽量用听上去显得轻快的语气说:‘废话!不上学你就给我去村口理发店做学徒!’
“那我去。”白知景这时候了也不忘记耍嘴皮子,“理头比上学好玩儿。”
尚楚又和他斗了会儿嘴,白知景终于困得撑不住了,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一个月,”白艾泽的声音非常冷静,“景儿,我只给你请一个月的长假。一个月之后,要么回去上学,要么退学,单选。”
他牵着尚楚从白知景的房间里离开,关门那一刻,白艾泽听见白知景问:“老爸,不是做错了事才需要付出代价吗?那我又做错了什么?”
白知景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胃吐干净了,心里边也空落落的,没着落。
白艾泽动作一顿,轻轻合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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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景说不去上学,就真的不去了。
他这段日子过得特潇洒,成天一大早就去医院照顾爷,有时候背包有时候不背包,包里放着两本课本和一本《故事会》,心情好了就拿出课本翻几页,背两个单词;心情不好了就在《故事会》里看看笑话集锦。
等应许从实验室回来,他们就推着爷到楼下小花园溜达一圈,晚上应许送他回家,他们在小区外拐角的小巷接吻,路灯昏黄,飞蛾围着灯光打转。
医院花园里野猫多,白知景口袋里随时揣着一把猫粮,见猫就发,前天还被挠了一爪子,他自个儿登记挂号去打了狂犬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