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数学卷子拿了零分,这回总算没有人再说他作弊了。
梦里的白知景松了一口气,但现实中的白知景却比往常任何时刻都还要更加心慌。
他发现自己什么也不会了。
白知景醒来后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接着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本落了灰的书,是化学课本。
他随手翻了几页,连最基本的配平公式都没印象了。
他心说这下子完了个蛋了,还真成文盲了!
白知景失魂落魄地下了楼,家里边两个爸爸在吃早餐,白艾泽手里翻着今天的早报,头也不抬。
“下来了?”尚楚倒是挺热情地招呼自己儿子,“我们吃完了,没给你留,刚好你来了,把碗洗了吧。”
白知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从楼梯上滚下去。
“这家里还有父爱么?”他瘪着嘴,委委屈屈地抱怨,“这家里还容得下我么?”
“容不下,赶紧收拾收拾滚蛋,”尚楚边擦嘴边说,“你待胡同的时间比待家里都长,要不把你过继给应许做儿子得了。”
白知景心惊胆战的,生怕他爹发现了他和应许处对象这事儿,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我说个正事儿啊,我昨晚上一夜没睡,翻来覆去思考了一晚上。”
“思考出什么了啊,大哲学家。”尚楚翻了个白眼。
白知景两手叉腰,很是哀怨地叹了一口气:“我还是留级吧,我本来基础就不行,这么几个月更跟不上了,反正我上学本来就早,留一级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