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感叹,“以前看不出来啊。”
苏卿卿深以为然,隐藏得也太深了。
陈雪道,“以后我们该怎么办?”肯定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
“回去问问伯母吧。”苏卿卿道。若是阿柔和繁花真的对立了,该站队的时候还是得站的。
晚饭后,郑柔去了她爹郑国公的书房。
“爹,今天我可能暴露了。”说话时,郑柔一脸沉重。
“嗯?”郑国公挑眉。
郑柔解释,“今天圣驾去沈家了。”
郑国公的眼底划过一抹讶色。以皇上对沈家的重视,若是皇上在沈氏和离的第二日去沈府,他都不会太惊讶,可是今天?他很快意识到,或许除了今天之外,在沈氏和离的这几天,他们应该还见过。
“可知圣驾到沈府所为何事?”
郑柔迟疑地道,“说是给沈繁花带了一些豆腐啥的吃食。”
郑国公拧眉,豆腐?这吃食的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说过了。
“今天到底什么样一个情况,你且细细道来。”
“好。”
于是郑柔就从她和苏卿卿两人从入沈府的时候说起,一应经过毫不隐瞒地说了。
末了,她不甘地道,“其实女儿觉得这只是借口罢了,一点吃食而已,随便指个人就能送到沈府,又不是龙肝凤髓,用得着皇上亲自送?”
郑柔都能想到的,郑国公何尝想不到。
但他没有说话,右手中指习惯性地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许君哲和郑繁花和离那天,就是在德鑫茶楼那事发生之后,他知道还发生了一起许君哲在凤祥银楼抓奸的事。当时凤祥银楼清场了,也不知道许君哲抓奸的时候是怎么一个情况,他最后是被他的人抬着出去的。
但许君哲怎么会晕倒呢?是被人打晕的吗?可他的属下去并未受伤啊。
还有,据说沈繁花后腿跟着也进了凤祥银楼的。
所以说,许君哲应该没有抓到人吧,不然怎么会不捅出来?沈繁花都要和他和离了,他许君哲不像是那种还替前妻遮掩丑事的好心人。
郑国公总觉得里面有点说不出的蹊跷。
郑矛心里不安,她爹思考得越久,她就越忐忑。
等郑国公从沉思中回过神,他看向自己的嫡幼女,“今天的事不怪你。你有心入宫,先前那沈繁花还是永平侯夫人,已婚妇人之身,威胁不了你,你们交好,于你有益。现在她和离了,不一样了,你防范着也是应当。”
“既然出手了,就要有被人察觉的心里准备,毕竟谁也不傻。不可能你都出手了,人家还傻傻地任你一再利用。”郑国公的话很冷酷,但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