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起来,这是李呈蕴人生中最不重要的时刻。
“当时你差点摔下去。”
禾真的声音突然变得断断续续,“后来我又碰到了你一次,在河堤那里,你拿了酒,我不小心把酒瓶摔碎了,玻璃碴划破了你的右边眉骨,你掐着我的脖子说要掐死我。”
禾真顿了一会儿,放在窗台上的手垂下去,他转过身看着李呈蕴,眼睛很亮,但眨眼的速度却变得很慢。
“我们当时约好了说第二天晚上十点还要在河堤喝酒,我去了,但是你没来。”
在暗黄的光线里,禾真的眉眼看起来很柔软,他舔了一下有些干的嘴唇,露出一个有些局促的笑容,“第三天我也去了,你、你是不是有事情耽误了呀,我不是非要让你解释的意思——”温和的中性词有很多,他可以随便挑一个禾真能够接受的说辞。
李呈蕴侧过身,他倚着墙,低头与禾真对视了一会儿,看着禾真的手指不断地揉搓裤缝,喉结轻微地上下滚动。
“我一直都挺闲的。”
李呈蕴停了几秒,然后笑着说:“如果我没有去的话,应该就是忘记了。”
禾真看起来很平静,他抿了一下嘴,身体重新转回去,手搭在窗台,小声嘟囔说:“是这样啊。”
李呈蕴没说话,禾真站了一会儿,伸出手把窗户推开了,被风吹斜的雨水落在两个人身上。
“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
禾真转过头,眼睛微微弯着,“我就是想跟你做爱。”
李呈蕴看着禾真,垂眼随意地笑着说:“好啊,等你什么时候让我有兴趣了,就做吧。”
作者有话说:终于要有一点点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