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在练车场来来回回转了将近六个小时,侧方无数次还是没能停进去,每次后车轮都会压过白线,一直练到车场四个角的射灯亮起来,一直在旁边抽烟的驾校老板走过来,敲了敲驾驶位的车窗。
禾真把窗户摇下来,老板把太阳镜拉到鼻尖,扯了扯嘴角说:“差不多就行了吧小伙子,车尾的防护都快被你撞掉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呈蕴连着踩了两下刹车,车子有些诡异地颠了几下,李呈蕴往车窗外看,十分有礼貌地笑了笑:“他想练就让他练,我钱带够了。”
禾真被这种浓厚的资本主义感染了,他奋起直追,企图能在五把之内把车停进线内,但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从练车场往外走,禾真闻到暴晒之后的青草味,李呈蕴还和平时一样,始终比他快出半个身子。
“我们玩石头剪刀布吧?我赢了的话你就把那个坠子送给我。”
禾真拉着李呈蕴的手臂,小跑两步站在他身前。
李呈蕴瞥了他一眼,说:“你要是输了呢。”
“那我就给你上一次。”
“合着输赢都是你爽啊。”
李呈蕴伸手把禾真推到一边,语气很淡,但禾真还是捕捉到李呈蕴嘴角翘起的幅度。
禾真耍赖很有一手,反正他没皮没脸,如果到必要的时候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也是可能的,李呈蕴不可能拗的过他。
“石头剪刀布。”
李呈蕴忽然开口,动作也很快,禾真听着就被带过去,缓过神的时候手掌已经在半空中摊平,而对面是一个大大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