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女生憋红了脸,随手抓了几颗筛子丢过去。
“你最近没和你的初恋联系一下啊,说不定还能旧情复燃呢。”
“燃个屁燃。”
陈峥啪嗒把烟点着,吸了一口才接着说:“她要想燃就只能去局子里燃了——都看我干什么?沈岁进去了你们不知道?”
“怎么回事啊?沈岁家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我记得……”
陈峥撇了撇嘴:“行贿呗,要按平时找找关系什么的也没多大事,但他也是倒霉,直接被抓了个人赃并获,判了七年。”
陈峥说这些话的时候安千秋终于回过头,她忍不住去看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李呈蕴。
李呈蕴神态自然的在旁边坐一个合格听众,手指松垮地拢着玻璃杯,垂着眼睛看沾满酒渍的地砖,随着陈峥的话说完,他晃了晃空酒杯里的冰块。
“我去洗个手。”
禾真在安千秋身后开口,安千秋转过头,禾真笑眯眯地冲她展示了手掌上的浅红色汁水,“吃个西瓜弄的满手都是。”
“禾真。”
安千秋叫住他,停顿了一会儿才问:“你还记得沈岁吗?”
“记得啊,怎么了?”
“没事。”
安千秋喝了一大口手边的啤酒,接着长出了一口气:“你去洗手吧。”
走廊的气味比包厢里好很多,禾真往洗手间走,偶尔分神看墙面上挂着的画。
走廊很长,离包厢最近的洗手间前摆着黄色的挡板,上面写着暂停使用四个大字。
禾真本来也不想太早回去,他绕了远路,照着房梁上的指示灯牌找到另一个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