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生字,弟弟又要李孟羲教他古诗。
还能教什么诗来着,复杂的不能教,越简单的越好。
想了一会儿,李孟羲想到了。
“牧童骑黄牛,歌声震林樾。
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嗯,这一个诗不错,足够简单。
诗所涉及到的物象,弟弟差不多都能理解。
“牧童是什么吗?”弟弟趴在李孟羲的膝盖上,好奇的问。
“嗯……牧童就是,放牛的小娃娃。”
“那不就是我吗?是不是我吗?”弟弟忽闪着大眼睛,天真的问。
弟弟知道自己是小娃娃,他神奇的脑回路,认为小娃娃就是他。
李孟羲忍不住笑了,“嗯,小娃娃就是你。”
“那黄牛是不是就是哞哞(读ang吧,黄牛叫声是ang~但是ang这个音,找不到字。)吗?”
弟弟问,黄牛,是不是就是牤牤,牤牤就是牛的意思。
弟弟的口语太可爱了,他把牛叫做angang。
弟弟还不理解的是,蝉是什么。
“蝉就是知了~知了~叫的那种。”
“马叽了(儿)吗?”弟弟问。
“嗯。”
马叽了,了读轻音,儿化音,马叽了儿,就是知了。
当弟弟把古诗的意思全弄明白之后,他开心的自己背着玩儿,不一会儿,就背的很熟练了。
也不知为什么,古诗让弟弟背起来,弟弟学的很快,而教弟弟儿歌,比如两只老虎,弟弟学的还不如古诗快呢,可能是汉人内里的文化基因所决定的吧。
古诗对汉人有天然的亲和力,不管是音韵还是物象,还是风格;而两只老虎,是欧洲人写的儿歌,用的是欧洲的七阶音拍,节奏也迥异于中土音韵。
论音韵和谐,两只老虎这玩意儿不如古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