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病床上某个不太正常的人差点儿自己坐起来,被谢樟手疾眼快给按住了:“又怎么了?”
沈珩说哭丧着脸说:“我忘了我准考证号了,要给我哥打电话。”
人都在跟前了,还要打电话。
偏偏谢樟还要跟个神志不清的病人逗闷子:“你哥是谁啊。”
沈珩看了他两眼,大约是认出来了,很大声地说:“你啊!”
怎么麻醉药还有可爱显像功能,谢樟按着沈珩让他好好躺着免得动到伤口,笑着说:“错啦,我不是你哥,我是你男朋友。”
沈珩皱着脸 “哦” 了一声,谢樟看着他,想知道醉麻的小朋友下一句又要说什么奇言怪语,结果沈珩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沈珩再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先看见的是谢樟一手托着下颌在他床边打盹。
他穿着件宝石蓝色的衬衣,是个很难驾驭的颜色,可谢樟轻而易举就把衬衣穿得很好看,因为抬着手的动作露出来一截手腕,又细又白。
沈珩醉麻的症状已经消失,并且对自己曾经干过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谢樟,感觉到这几天课业的压力和生病的痛苦全都消失了,他的世界安全而平和。
不过只一会儿,谢樟就醒了。
他这几天为了赶回来给沈珩过生日,其实是在透支自己的精力和体力,不过也只需要休息一会儿就可以恢复。
谢樟刚刚睡醒的时候也不会有醒盹的懵懂阶段,可以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他看着沈珩醒了,就摸了摸沈珩的额头,然后抬起手,竖起来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沈珩被问懵了,不明所以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