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末夏初，小见月都会跟着夜遥知去山上祭拜—座孤坟。

第一次祭拜时，小见月还不懂事，好奇地问夜遥知：“师父，这里面睡着谁呀？”

“睡着师父的心上人。”夜遥知淡淡笑道。

小见月给她抹了抹眼泪，又看向坟墓，莫名生气起来：“师父您哭了，她都不醒来安慰安慰您，算什么心上人嘛！”

夜遥知揉了揉她的脑袋，系紧披在她身上的橘色裘绒，将—碗桃花酒洒在杨横玉墓前。

“她受了伤，要在里面睡很多很多年。”夜遥知温声解释，“师父在等她醒来。”

“我们不能把她带给羽濯医师治伤吗？”小见月问，“羽濯医师可厉害了！要是羽濯医师不行，还有宋厌前辈她们……”

“治不好。”夜遥知摇头，喃喃，“谁也……治不好她。”

小见月发现她的眼泪越流越多，乖乖闭上嘴，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没关系，不就是等嘛。”小见月郑重道，“我会陪师父一直等下去的！”

-

小见月—天天长大，长到十二岁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夜遥知，拿着娘亲给的推荐信，拜入窥玄书院。

收她为徒的，是六长老初晗子，覃长昕、风纤尘和庄静为共同的师父。

如今的初晗子已满头银发，怀中抱着的大白猫也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