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哥不介意我们女装，其他人自己也女装哇！”杜若不服气地反驳，“回来就回来呗！”

张灵均呛了一下，发觉杜若的理由确实很难反驳。

他无奈地把裙摆往下扯了扯，心说但是我对穿女装这件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另外穿裙子的感觉真的好奇怪，穿着丝.袜的时候两腿之间不小心摩擦到的感觉，也好奇怪……

他们这边还在小声说话，就听到赵青云那忽然传来声音。

“我说，你们两个。”赵青云漫不经心地说，“是不是去看了那条狗？”

张灵均和杜若的对话戛然而止。

他们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的啊？”杜若问。

“我和前台讲过，如果有人去看那条狗，就告诉我一声。”赵青云漫不经心地说，“我和每一个前台都打过招呼。”

“那他们就真的告诉你？”杜若问。

“你傻啊，”赵青云说，“光凭说的当然做不到，我发了红包。”

张灵均不服气地心想醉哥就能光凭说的做到，用不着像你一样发什么红包。

这个人果然还是动不动就暴露出讨人厌的一面。

但，让张灵均迷惑的是，他似乎不是那么讨厌赵青云了。

“可是我们也没有告诉前台我们的名字啊。”杜若追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问题可真多——你们没留下名字，但是前台描述了一下你们的外形，还提到了你们认识醉哥。”赵青云笑了，“这就够我知道是你们了。”

他转了一下椅子，正面对着杜若和赵青云，说：“好了，现在轮到我问了。你们在宠物医院没吵架？”

“我们、我们也不是总在吵架啊！”

赵青云的视线移到张灵均脸上。

“没吵架。”张灵均只好也回答说，“一句也没吵。”

他很不喜欢赵青云那种审讯犯人般的态度，但非要说起来的话，赵青云其实也没在提问的时候显得过于冷酷，或者手段残暴。

大概是赵青云天生就有这种让人有点难以接受的气质，几乎很难显出什么柔和或者脆弱的气质。

“有意思。因为醉哥在场你们才没吵架？”

“那倒不是啦……就是没吵架呗，后来想想，之前吵的那次也是很无聊。”杜若叹了口气，“也奇怪得很，我平时根本不会说那么多话，也根本不和人吵架的……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呢？”

他其实只是随口抱怨一句，没想到赵青云居然回答了。

“因为醉哥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催熟’了。刚认识的人相处时都会有一段彼此试探的阶段，紧接着，和对方真的熟悉了之后，才会逐渐产生矛盾和摩擦，这是一般人的社交模式。醉哥提前让我们熟悉了。”他说，“另外也是因为反驳你的人是张灵均。”

张灵均一愣：“我？我怎么了？”

“你说话还是挺气人的。虽然我不会被气着。”赵青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动声色地说得更多，“你自己没感觉到吗？人多的时候，你开口，场面就会冷场什么的……这种事，你应该不止经历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