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亲密感很陌生,这种亲密感所带来的喜悦也很陌生。张灵均迷糊地琢磨了一阵,脸上不觉带出点笑意。
他的微笑让杜若不那么紧张了,杜若也高兴起来,又把头转向赵青云。
赵青云居然还在大笑。
“那、那你也不用笑那么久吧。”杜若有点小委屈地说,“你笑什么哇?”
赵青云埋着头摆了摆手,断断续续地说:“小……哈哈哈,咳,小、小小的意见……”
杜若惊了:“这有什么好笑的哇!你笑点好吉尔怪!”
“不、不是这个话,是、咳,”赵青云笑得肚子都酸了,他一手握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这才流畅地说道,“是你的手势,还有你的语气,还有你的表情。”
“还有叫叫。”赵青云又说,“这个外号有点意思。为什么给他取这个外号?‘醉哥’很好理解,叫叫——哪两个字?”
“尖叫的叫。”杜若说。
“这样。”赵青云懒洋洋地瞥向张灵均,“我看叫叫不怎么爱叫嘛。”
张灵均——张灵均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勇气,或许是因为杜若在看他,这给了他力量。
他狠狠地瞪了赵青云一眼。
赵青云歪过头。
“哈。”他说,“有点儿意思,叫叫。”
他停顿许久。
张灵均的勇气随着时间一起飞快流逝,就在他几乎要仓皇地别开眼时,赵青云又说话了。
“我还以为你这人真就没脾气呢。”他说,“瞪人瞪得不怎么样,记得巩固记忆,加强练习。”
晚上,朝有酒回到寝室,把手里拎着的袋子都放到寝室的地板中心。
“我给你们带了东西回来,都过来看,”他招呼道,“有什么需要的就拿,我用不完。”
张灵均过来了,赵青云也从椅子上起身,杜若掀开被子往下爬,边爬边喊:“带了什么带了什么?有吃的吗?”
“有,甜点,面包,奶茶,鲜榨果汁,都有。”朝有酒蹲在地上翻袋子,“还有……卷纸,笔,笔记本,磁铁书签,文件袋,还有几张积分卡,可以在指定的超市抵现金……还有几张理发店的抵用券,免费洗头剪发一次。”
赵青云选了杯果汁,边喝边问:“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卷纸你都买了两袋。”
“不是买的。”朝有酒说,“吃的是我朋友送我的,叫我带回来给室友尝尝。其他一些日用品是社区活动的奖品。”
张灵均翻了几个袋子都没找到果汁,赵青云随手把装果汁的袋子拎过去,张灵均也顺手就接了过来。
朝有酒:?
我才一下午没回寝室,剑拔弩张的气氛就消失了?
不过也是好事。是好事就不用细究了。
张灵均给果汁插上吸管,问:“社区活动还有奖品?”
朝有酒简单地解释:“这不全是奖品。戏剧社里的一些道具要换新的,我帮了点忙,里面有些是戏剧社送我的感谢礼物。我用戏剧社剩下的边角料做了点东西带走,顺便参加了一下社区的展览,拿到了些奖品文具。另外附近有几家超市趁开学在搞抽奖活动,卷纸和积分卡是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