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于重力。”
没人能带走你。
小信徒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信任,不过他的关注点在:“中也,大门。”
他的视线投向中原中也身后,可怜的大门被遗弃在地上,中间被踹得完全变形,轻飘的风毫无阻碍地呼呼吹进来。
中原中也:……
“哐”的一声,原本在地上的大门突然奋力地黏上门框,企图堵住缺口,然而变形之后它已经不能完全适配门框了,四周像豁口的牙,漏风。
中原中也:……
橘发神明修门去了,他黑着脸站在大门处,用重力一点点把凹下去的地方顶起来凸出来的敲下去,不过打铁是个精细活,他得干一会。
野间纯躺在床上闭着眼,安详得宛若一条咸鱼。
他在回想咒术世界发生了什么,那是他为数不多翻车的世界,印象说得上深刻,而且他看五条悟的年纪……应该离他任务结束不远了。
结束的时候他是怎么脱离的来着,好像、大概、也许不是比较祥和的方式?
野间纯摸了摸自己的脸,系统建模是直接扫描他自己,年龄虽然能调,但怎么看都是一个人。
想想那些人在看见他的脸之后会怎么做吧——宿傩光闻着味儿都已经炸了他一次!
野间纯露出坚强的微笑重新戴上面具,从今天开始面具就是他的本体,谁也别想把它摘下来。
兢兢业业的打铁人听见动静回头看他,见小信徒又戴上了那个丑不拉几的面具嫌弃道:“这么喜欢?”
“嗯!”野间纯很是坚定,为了避免在海里翻船,从此以后面具是他、他是面具,谁动他面具他跟谁急。
中原中也锋利的眉微挑,想到什么又咽下了让他摘下面具的话。
戴上也好,应该能避开一堆奇奇怪怪的人,譬如昨天那个羊组织的老大、又譬如今天那个更碍眼的白毛。
跟他回家?
想起之前白毛说的话,中原中也一咬牙手上跟着重了几分,修到大半的门又凹下去一块。
最好没有下次!不然一定把他脑袋踢掉扔到烂泥里看看能不能长出什么杂草移到他坟堆上!
回到五条家的某人“啊湫”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听见身前人轻笑道:“被人骂了吧?”
“好过分。”五条悟露出委屈到让人甜腻起鸡皮疙瘩的表情,没大没小地靠近黑发青年,一条胳膊搭在身边人肩膀上,抱怨,“这种时候老师应该关心一下会不会是感冒之类的吧。”
黑发青年当做没听见,一只手劈向白毛弟子的腰侧迫使他离开,另一只手专心吃眼前的甜点,未了抹去嘴角的残渣,慢条斯理道:“你绑了人家小孩,人家不跟你急才怪。”
“可是真的很有趣啊,老师难道不感兴趣吗?同样的绿眼睛、同样无法被六眼看透……”五条悟说着说着声音逐渐轻下来,像是在喃喃自语,眼中的兴奋和趣味越发浓厚。
“说不定是老师流落在外面的兄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