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已经被淋湿了,太宰治干脆洗了个澡再出去,他的小咪坐在床上手中拿着逗猫棒的一端轻抖,视线跟着另一端飞来飞去。
见他出来,野间纯快速收起逗猫棒,假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长长的刘海扫在前额像是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逗猫棒上缠了一个铃铛,放下去时难以掩饰地发出些响动,太宰治看见黑发猫咪的喉咙动了动却非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硬生生把自己栽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一颗大号的蘑菇。
他忍住笑意,伸手去拿逗猫棒,决定在临睡前陪他的猫咪玩上一会儿,结果手还没碰到钢丝,“啪”的一声,他的手背被极为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几秒钟后就红了起来。
太宰:?
野间纯自己也愣住了,抿唇收回挠人的爪子低低说了一声抱歉,声音像含在嗓子里,绿眸中的郁色更浓,如冬日凛冽的寒风拒绝接近所有人。
太宰治浑然不在意地收回手,正想说什么就见浑身是刺的黑发猫咪犹犹豫豫地抓起一根逗猫棒递给了他:“你要玩吗?”
驯养猫咪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嘛,太宰治颇为自豪地想,对方挠人的动作就像是一种应激反应给驯养的过程添加了一丝格外的趣味性。
他甚至注意到了对方隐晦滑过他手背的视线,尽管看上去还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但那一定是猫咪担心他的表现。
太宰治甚至在接过逗猫棒时特意把自己手背翻了过来,让上面的红痕更加显眼,果然见小咪的视线又在他手背停留了几秒。
而事实上——
野间纯看太宰治手背的红痕:给的巴掌,很好。
看递过去的逗猫棒:给的蜜糖,很好。
看太宰治:狗,很好。
又一次完成了给一巴掌赏一颗蜜枣的养狗模式,很好。
太宰治靠在床边一手捧着《自.杀手册》,一手漫不经心地晃着钢丝,另一端上的毛球从左边晃到右边,他身侧黑色少年盘腿而坐,背脊挺得笔直,视线却始终跟着毛球晃动,时不时伸出手指飞快地拨弄一番,在太宰治看过来之前瞬间收回,一本正经地装作无事发生。
表面在看书实际上一直在观察喵咪的太宰治憋住笑,手中的《自.杀手册》突然不香了,那些自杀计划明明看着这么有趣,他却味同嚼蜡一个字也没读进去。
他看着自己家的猫咪怎么看怎么顺眼,稍微明白了点那群整天啥事不干就捧着猫吸一直吸到废的人是怎么想的。
他现在就想吸猫,尤其是他家的猫刚从浴室出来,用过他的沐浴露,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香的味道。
太宰治心情舒畅,他向来是那种怎么想就怎么做的人,于是唰一下把手头的抛开,连逗猫棒都不挥了,整个人朝着猫猫扑去。
野间纯端坐,手掌抵在太宰治脑袋上,目不斜视一副相当拒绝、不让他靠近的姿态。
“小咪”太宰治也没使劲往他身上扒拉,只是花了点力气顶顶他的手掌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野间纯小幅度地搓了搓他的狗头,就在太宰治以为他态度软化了的下一秒,他五指并拢摁在黑色狗头上,把他整个人埋进被子里——能把人捂窒息的那种力度。
太宰
治:???
这一巴掌是给出去了,但后续的蜜糖要怎么办?野间纯有点苦恼,要想他像真的猫咪一样摊开肚皮任由狗子揉搓……绝不。
野间纯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