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杏能向一直照顾自己的组织成员道歉,却接受不了向一个外来“少女”低头,她含着泪花有些抽噎:“中也,你说过的,只要欺负羊的成员都会被重力碾碎,你说话已经、已经不算数了吗?!”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中原中也踩着入侵者脑袋说出的话,锋利精致的眉眼如同一柄尖刀,鲜血淋漓地剖开敌人胸膛的同时,也死死扎住了她那颗不断跳动的心。
粉发女孩以为那是最血腥又浪漫的告白,未曾想过,橘发少年辉煌燃过空留灰烬的心头只留下“责任”两个字。
至少这个信徒生活过的城市、组织,他希望能永远留下。
野间纯低着脑袋在一旁默默吃瓜,羊组织里的割裂之势连他这个刚刚进来的“外人”都能看出来。
勉强用胶水粘合在一起的玻璃,即便还是完整的一块,却也难掩裂痕。
之后一路上,有半数的成员已经从粉发少女口中得知了事情“真相”,若有似无的嫌恶视线一直牢牢粘在野间纯身上,不过看见他的样子时稍有收敛。
野间纯实在心烦,下意识拽着身边橘发少年的衣角往他身后躲了躲,而中原中也也没反应过来,顺势揉搓着他的头发挡住他半个身体。
这熟练到极为自然的反应让两人都是一愣。
中原中也顿住,他偏头,钴蓝色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金发……少年的样子,他的线条并不柔和,看上去阴郁又孤僻,但有一种莫名的美感,像是枯树上缠绕的荆棘。
除了那双绿眼睛,和他的小信徒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中原中也不知道为什么执拗地想在他脸上找出一丝熟悉的痕迹,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把人安置在隔壁。
终于有独处空间的野间纯默默地瘫倒在床上。
森鸥外的意图很明显了,分化羊,把中原中也带回□□,他也许能做到,前提是不暴露身份能在重力下苟活。
这个世界紧凑的任务线和不断出现的熟人,让他难得涌上来几分疲惫,野间纯草草把被子一卷陷入熟睡。
意识不断在现实与梦境沉浮间,他恍恍惚惚地想——好像忘了什么?
浓重的睡意在下一秒拥抱着他,大概是错觉吧,野间纯迷迷糊糊睡去。
另一边,太宰治在被绑走的半小时内无聊地想着,等小咪找过来的时候要用什么样的姿势吓吓他,假装吐血?半身不遂?
一个小时后,从自己的幻想挣脱出来的太宰治褪去了眼中的无聊,开始认真思考——难道小咪没有发现自己在他手机中留下的信号吗?
书店发现跟在身后的那伙人之后,太宰治就用小咪的手机定位了自己身上的迷你追踪器,当然因为不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谁,他也在小咪身上放了一个追踪器,用自己的手机接受信号。
以他对小咪的了解,对方不可能发现不了。
太宰治猜得没错,野间纯确实能发现,前提是没被森鸥外亲自卖给中原中也,进而直接崩了心态倒头就睡。
三个小时后,gss的审讯人员进来,同时还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对方脸上挂着违和感极强的笑容自我介绍:“家入鹤木。”
“太宰先生,我对于你无效化的能量真的——很感兴趣啊。”
假得要命。太宰治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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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两个镣铐钉在墙上,觉得一只脚站得都有点麻了,于是微微侧身调整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链条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