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中央盘腿而坐的幼童,脸上总算有了点孩子气,他仰面躺下来,望着天空舒展开手脚。
[欸?!]虎杖悠仁踏出电梯的步子顿了一下,差点被电梯夹住,他慌忙往前走了两步,脸上浮出两团晕乎乎的薄红,随后在心中小声地:[尼尼才是……]
他伸手比了比刚刚差点就能抱住的一团,虽然看上去小只了点,不过尼尼也有那么那么——大的可爱!
“是什么?”
虎杖悠仁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想在心中回答,但立刻发现这声音并不是直接传达到他脑袋里的,他的衣领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微动静。
小手指长短的纸片人慢吞吞地爬到他后颈,吧唧一下与皮肤贴了几秒后,躲在他连衫帽中。
虎杖悠仁震惊:“尼尼?!”
“因为太想悠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能出来啦。”小纸片人瞎话张口就来,从帽子里钻出一个脑袋,在听到转角处的脚步声时又缩了回去。
野间纯表示悠仁实在太可爱了,要贴贴才有力气继续打工!
而且一直关闭外视让他处在信息封闭的环境之中,还是出来看看有安全感一点。
虎杖悠仁忍不住扬起超级软糯又可爱的微笑。
随着他们走近,转角的声音清晰起来。
“在哪里都能碰见蛞蝓真的让人超级心情不爽啊。”
“闭嘴你这条该死青花鱼!”
野间纯:中……也?!
刚刚悠仁说这里是mafia吧?所以是羊和mafia有业务往来还是……森鸥外的挖人计划成功了?
虽然以中原中也的个性,他的确是那种会孤身亲自前来mafia谈判的人,但野间纯还是倾向于后者。
森鸥外虽然屑,但他想要的,不管是首领之位还是……人,鲜少有失手的时候。
小纸片人没忍住,迅速从帽子里爬出来藏进悠仁的一头粉发中,贴着小老虎脑袋往上挪了挪,趴在他头顶悄咪咪撩开粉色发丝。
“蛞蝓一直跟着我难不成是想——”太宰治的话没说完,被人一脚揣在小腿上,幸好躲得及时,不然骨头都给踢碎。
他还想嘲讽两句,转头撇到中原中也手中的白色小雏菊愣了一下,难得安静下来。
野间纯偷偷注视着。
橘发少年的气息凌厉不少,黑色风衣随意披在身后气势十足,白衬衫外的烟灰色马甲勾出完美的腰线,包裹在西装裤下的双腿笔挺,皮鞋轻扣在地板上。
与他记忆中,会和他一起靠在长椅上懒散晒太阳的橘发神明恍若两人。
那个穿着连帽衫的少年终究是走远了。
中原中也压了下帽檐,没心思同太宰治对骂,带着怀中的白色小雏菊与这伙人擦肩而过,钴蓝色瞳孔中闪过清冽又危险的光芒,黑色帽檐下跳出几缕不羁的橘色碎发。
小纸片人悄悄拨弄了几下发丝,遮住自己的身形,他还想着中原中也的那顶礼帽——同小信徒神器的原型一模一样。
虎杖悠仁跟着太宰治走往与橘发少年相反的方向,野间纯无声无息地从发丝间滑落回帽子里。
走廊拐角处,中原中也突然停下,小雏菊落下一片花瓣,他鬼使神差地回头,正巧看见一闪而逝的小纸片人。
他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