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做了亏心事,这会儿自然是觉得贾赦指使人过来报复她,就有些怀疑是不是身边哪个人被收买了。鸳鸯本在好端端捶腿,却见史氏忽然坐起来打喷嚏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端过来些茶水给贾母润喉。
“太太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就打喷嚏,可是昨晚着凉了?”鸳鸯有些着急的询问,她是从小就到贾母身边的贾家家生子,对贾母再是忠心不过。
“刚才怕不是有风过来,再不是什么杨絮飘进来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鸳鸯,反倒是先询问自己的困惑。若是有风拂面自然能感觉到,而且刚刚只有鸳鸯距离自己最近。她不怀疑鸳鸯的忠心,只是怀疑有人用鬼神之术作怪。
鸳鸯愣了一下才说,“刚刚没有风过来,奴婢没感觉到什么。”
贾母因此顺着往下说,“该是什么灰尘一类的飘进来了,我还以为是风呢。你去找几个粗使丫头把咱们房里再细细打扫一遍吧,不要留什么死角。”
贾母亲自盯着丫头们把所有角落都仔细检查过,确实没有什么晦物才放心。感到放心的时候,心神松懈下却有些头疼,揉了揉头也不见好。只好叫鸳鸯把府医召过来诊治一番,看是不是着凉了难受。
不一会儿琥珀领着府医一起过来。府医小心把丝帕覆在贾母手腕上,伸出手诊脉。仔细把脉后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又仔细观察贾母的面色。府医把丝帕小心卷起来,“太太,这脉象看并无不妥啊。”
鸳鸯听了皱皱眉,“太太刚惊悸醒来,现下又是头痛,怎么会诊不出来?”有些怀疑这府医是个庸医。这位府医原是军中医师,本就对这些家常病症不了解。他来了也有一年,府里国公和太太生病都是去找御医的。
府医听了也奇怪,猜测着说:“太太可是心神不宁,偶尔心悸,夜晚失眠?”
贾母点点头,这些都是她常有的毛病,只今天添了头痛。“往常也是有的,不过今日就忽然开始头痛。整个头都是木木的,一阵儿一阵儿的疼。”
府医沉吟片刻,“应是太太今日缺少睡眠,我开一副方子安定心神,太太用了好好睡一觉兴许就好了。”
“那就麻烦了,随我来吧。”鸳鸯带着府医一起到书桌前摆上纸笔,大夫刷刷写了一副安神方,让鸳鸯找个人随他一起去药房取药。
鸳鸯送走府医,回房就见贾母在难受的按着头。“这胡府医瞧着竟不像个厉害的,军中大夫少,又承蒙咱们老爷的恩情才来了府里。奴婢这就让人拿着老爷的牌子进宫请御医去,那边儿的才厉害。”
贾母头疼的难受,伸手摆了摆示意鸳鸯快去。这会子又开始疼了,一阵阵的让人难受的想撞墙。忍住不符合身份有失礼仪的举动,忍了又忍狠狠灌下一碗凉茶才稍好一些。
贾赦下的药是以前在末世时搜集的变异植物的药粉,会让人身体逐渐衰弱却并不致死。所有的症状不过是药品欺骗人的神经系统所得来的,也因此,再高明的医生都无法诊断出病人所表现症状对应的疾病。
是药三分毒,误认为自己有病,在不间断的痛苦下服用自以为对症的药物只会使药毒越积越多,最终死于药物中毒。先是头痛,配合偶尔的心悸、血流减慢,再加上后期的关节肿痛,中毒的人会痛苦的瘫痪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