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乐瞟了他一眼,“干嘛?”
“你搬出来,我搬进去,我来教训他,”他家宝贝的寝室和孙兆乐的在同一层,这样比他原来计划的还近。方敛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我有寝室住了,你也不用被高湛骚扰了,是不是很赚?”
孙兆乐冷笑一声,没说话。
脑子里倒是转得飞快。
方敛提的意见完全没有问题。
他看高湛不顺眼,但显然不可能自降身价和他斗嘴动手,眼不见为净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且,孙兆乐想到手头的那点麻烦事,想到自己都大半个月没碰画笔了,就更加有些意动。
他早有搬出宿舍,在外面租房住的想法。
方敛的话只是把他朦胧的想法搬到台面上来了而已。
孙兆乐处理学生会事务时说一不二,推行新规章决策果断,但他就像是把平常人在工作上该有的犹豫都留到了生活里一样。
说得好听一点叫念旧,不好听就是古怪了。
有一回耳机坏了,被他自己踩坏的,结果他硬是自己跟自己生气,低压情绪持续了整整一周。
那一周里他贴身带着那副坏掉的耳机,明明没有耳机很不方便,也不肯换新的,好像在哀悼旧耳机,跟黛玉葬花的忧愁不相上下。
这事被方敛知道了之后,大惊小怪了好一阵子。
孙兆乐知道自己的毛病,只是不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只是他的不太符合大多数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