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四目相对,都是狗血。
只有方敛无知无觉地进门换鞋,天真又快乐地喊了声:“舅!”
秦野正在改作业,一沓试卷摊在面前,在最初的“卧槽他妈的怎么又是你”这种心情过去后,非常儒雅地扶了扶眼镜,对孙兆乐说:“进来坐。”
“……”
安抚剂的效果还残留着,孙兆乐平心静气,像是背下了一整本佛经。
甚至还沉浸在“霸道舅舅霸道宠”“和舅舅同居的那些日子”“爱情不是你想买就能买”“今天的你不回消息明天的我让你高攀不起”等一系列剧情中,对秦野不回消息的愤怒还没扬起,就被人家温和的招呼声打断了。
梦回初见,孙兆乐一肚子火,秦野却问他要点什么菜吃。
幸好今时不同往日,孙兆乐慢吞吞,在方敛的招呼下,坐到一边的单人沙发。
甫一坐下,秦野靠沙发扶手那边的团子就动了动,跳过四条大腿,贴到了孙兆乐腿边闻他。
是一只肉乎乎的银渐层,墨绿色的眼睛圆溜溜的,琉璃珠似的,两枚小小的耳朵也圆圆的。一团银白的小家伙,圆头圆脑地盯着他瞧。
孙兆乐作为忠实坚定的狗派,面无表情地把猫推开了。
“舅,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朋友,”方敛热络得仿佛他们的媒人,“乐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舅舅。还有这个小家伙,叫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