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完药,秦野也收拾完了。孙兆乐和他打招呼:“我去学校了。”
“等等。”
“怎么了?”孙兆乐回头,见秦野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有点手忙脚乱。别说,秦野虽然有时候唷有些阴阳怪气,但认真做人的时候,真的非常有气势。
秦野在他面前站定,指尖捏着把钥匙。
是昨天孙兆乐昨天在门口发脾气时丢掉的那把。孙兆乐表情讪讪,把钥匙塞进兜里,说了句“谢谢”。
看到钥匙他就想到自己干的蠢事了,他昨天在秦野面前真的很像个精神状况出问题的人吧,样子狼狈不说,还一身很冲的薄荷味。
这么一想,秦野的阴阳怪气似乎都有了充足的理由。
秦野的视线轻轻落在他耳垂上,说:“路上小心。”
孙兆乐下意识摸了下耳朵,金属圆环还是冰凉冰凉的,“走了。”
孙兆乐没想到方敛拍的那张照片传播范围那么广,一进学校,就有不少熟人来打招呼,说起他那张照片,甚至还有想约拍的人。
一一回绝那些邀请,孙兆乐再次认真审视了一下那张照片,对自己的审美水平感到疑惑。
这张照片拍得好,但也没有到那么出圈的程度。他们的反应让他感觉方敛是个沧海遗珠,摄影界的。
和方敛同行的时候,他提起之间聊过的那个话题。
“连连,你为什么来读油画?”
方敛语速超快:“什么连连,连连什么?谁谁谁?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