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法挣脱束缚的牵绊感,简直令人呼吸不畅。
他的人生在遇见秦野之前顺风顺水,而且很幸运,所有努力都可以得到相应回报。
但万事万物并非都能通过努力的方式以精确完美的状态如期而来,这世上必定存在着某些难以名状的,难以用数字衡量的东西,让人百般不得其解,让人的所有挣扎都变成负隅顽抗。
也许十几年后的孙兆乐会明白这个道理,会圆滑地选择沉默避让,但现在这个棱角尚且锋利的年轻人,怀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和一掷孤注的决绝,消沉一段时间之后,果断地在沉默中变态了。
这种变态当然不是指他也要去找个白月光,或者对秦野实行囚禁小黑屋play,而是一种更为不择手段的计谋。
但孙兆乐还没想出个不择手段的计谋,易感期就先爆发了。
你说无不无语,他闲的时候啥事没有,偏偏事务缠身、杂事烦人的时候易感期就来了。
意识到喜欢秦野之后,他也成熟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发火了,这次失恋还不动声色的,秦野都没看出来。
怎么就情绪失控了?
他明明挺平静的。
孙兆乐克制着颤抖的手脚,努力地从混沌的大脑中抽出头绪思考这一点。
安抚剂一向很冻人,孙兆乐恢复之后四肢又麻又冷,浑身不得劲,想到在家待着等会又要见到秦野,就更加不爽快了。
恰巧这时班里有人发来消息找他打篮球,孙兆乐就去了。
大学篮球场夜灯长亮,将近宵禁时间还有一片嘈杂响亮的打闹声,有男生也有女生。他从前没来过这种场子,晚上十多点的孙兆乐,要不是在做表,要不是在赶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