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嘎。
锈迹斑斑的秋千摇晃,南希睁开眼看到了荒草丛生的庭院,“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她松开手,跳下秋千。
暗红色的铁锈印在手心里,怎么搓也搓不掉,天色阴沉,房间里点着昏暗的灯,肚子咕噜噜乱响,“玛丽,我饿了。”
咚咚咚!
厨房里传来沉闷的劈砍声却无人应答。
“听不到吗?”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南希靠近厨房加大音量,“晚餐还没有准备好吗?我饿了!”
咚咚!
半晌过后,厨房里才传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南希小姐肉在锅里炖着,稍等一会儿。”
“肉?我说过了,晚餐只吃蔬菜沙拉,不然新裙子就穿不进去了!”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南希快走几步。
“玛丽,你有听我说话吗?”她皱了皱眉,厨房里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那可不行,南希小姐,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得多吃一点。”
名为玛丽的厨娘慢慢的转过微胖的身躯露出了一张让南希无比陌生的面孔。
圆鼓鼓的脸上只有一张咧到耳根的大嘴,尖锐的齿缝之间夹杂着血红色的肉沫,猩红的舌头挑动卷走了齿缝间的碎肉。
她拽起放在案板上的半条大腿,脸上的笑容真挚,“你看,你这么瘦,腿上的肉都剃不下多少了。”
巨大的恐惧攥紧了南希的心脏,她瞪大了眼,看清了铁锅里漂浮的半颗头颅。
那是她自己被煮烂的半张脸。
“啊!”
口中发出一声惨叫,下一秒南希猛地从床上弹起,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胡乱的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
窗外天色昏暗,房间里一片寂静。
“原来是个梦,又做噩梦了。”烦躁的揉了揉额头,她回想起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对了,那个古怪的仪式,父亲竞争下议院议员的席位,这件事对他万分重要,为此南希破天荒的去教会里做了祷告。甚至从书籍里找到了一个祈福的古怪仪式。
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完成了这个古怪的仪式,似乎就是从那时起,古怪的噩梦开始影响她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