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西格蒙从伯纳德的记忆里发现了异常，在他看来，这时候的伯纳德应该还只是个普通人。

而他那些所谓天资优异的同学，很有可能已经完成了初步的超凡启蒙，因为在超凡启蒙之后，精神力都会大幅度增长，这种增长带来的外在表现就是精力变得充沛，记忆力大幅度提升。

“让一个普通人进入医院，却将那些完成启蒙或者已经晋升为一阶的超凡者离开，神谕教会这么安排，是为了避开猎魔者和调查局吗？”

心中疑惑，西格蒙继续向下看去。

在教会控制的医院下工作了三年，伯纳德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医生，但是三年后的考核，他却诡异的没有通过。

不过在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得到了一份推荐信，一份去其他医院任职的推荐，而当初和他一同进入这家医院的同学，并没有留在阿贝图斯，而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离开。

之后，伯纳德便进入了现在工作的这家医院。

一开始还一切正常，从零星的记忆点里，西格蒙看到了一个普通年轻人在学有所成之后的成长过程。

但突然间，一切的记忆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每个人的生活里总有一些需要被铭记的事情，事无大小，但在伯纳德记忆的后半段，似乎他突然之间，失去了对生活的一切记忆。

“不对，是他的记忆被某种力量保护起来了。”离开了伯纳德的深层梦境，西格蒙回到了现实。

考虑到伯纳德只是一个二阶，身上不可能存在着某种超凡物品可以抵挡自己的入侵，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出现在对方的特殊契约上。

污秽契约。

血液。

突然想到了什么，西格蒙伸手按在血族名册上。

“你猜的没错，他的记忆的确被隐藏起来的。”博古拉回答道。

“血液是我们的力量之源，但同时也承载着我们一部分的情感和记忆，在我们的信仰里，重生之母的一滴血便隐藏着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