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飘飘一声,显然把戚九骇了一跳。

"你是谁?人,还是鬼!"

对方哈哈大笑,尾音嘶嘶。

"太平盛世,极乐天下,肯定是人,哪里会有鬼!"说着,稻草里窸窸窣窣,站出个佝偻的虚影。

光线实在昏暗不明,戚九眯眼再量对方,刚看清对方穿着宽大的灰色罩袍,三角形帽子压盖半脸。

对方猛如狩猎中的花豹,一把卡住戚九的脖颈,狠厉咒骂,"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啊!俺本还想着找你寻仇,你自己倒送上门来找死!"

戚九被他死死扼住咽喉,不能呼吸,窒息感使他冥冥中回忆起,对方正是那个坑蒙拐骗偷的窃贼,也厌恶至极。

俩人均采用最蠢笨的肉/搏打法,连扯带拽。

戚九张牙舞爪,一把抠在对方受伤的小指上,痛得佝偻男子暂时放弃掐死戚九的念头,单手推搡,将人甩开在铁墙上,发出沉闷的噪声。

"噹噹噹!"

铁门外有人立刻警醒道"马上都是要死的,有劲儿多喘气,别没事惹事!"

"谁说我惹事!"戚九边搓动脖颈间被勒红的地方,边警惕地盯着敌人,"而且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凭什么要我的性命!"

佝偻男子道“你顺手拿走了俺的犀牛衔杯纹银壶,就是盗窃,害俺被一群人荼打,就是祸害。”

“如此看来,属你最坏,就阖该你送命。”

说着,果断想起什么关键所在似的,继而再扑向戚九。

戚九趁势护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