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你若是蒙眼跟着我摸索前行,才会踉踉跄跄得拖延时辰,耽搁公务。”

“再说,你真正惹我烦的,可不该是这种小事,而是件操磨脸皮的大事。”

他故意将“操磨”二字扯出长长的滑音,扭曲了二字的本意。

戚九细细咀嚼他的暗语,耳根子腾腾烧起红霞来。

不待半盏茶的时间,戚九隐约感觉上官伊吹进了塔,上了楼,穿了廊,绕了道,完全没有耗费更多的功夫。

似有强光骤亮骤暗,上官伊吹的脚步踢踏有声,有人替他打开铁铸的前门,恭引他出去。

“上官大人……夜这般晚了,您这是……”有人看见了梦寐以求的鲤锦门翎首莅临,声音明显激动如泣,目光落入怀里时,瞧见翎首怀底的人,声音又明显顿挫,总之就是,少见多怪。

上官伊吹以眼神逼得对方咽回多怪的部分,平淡而不失威严道,“我的房间可准备好了?”

对方立刻马首是瞻,回复翎首的卧房,必定日日收拾洁净,纤尘不染。

上官伊吹便不再吩咐其他事宜,先抱着戚九走入自己的卧房。

戚九完全是煎肝熬胆,身心艰巨相叠加的作战心态。

又是床,又是床。

难道大人已经打定了心意,今天务必要得手吗?

上官伊吹把他轻轻安置在床边,戚九简直不敢擅自扭动一下,木人一般。

今夜第二次了,对方的目的已然明显无余,那他是该答应呢?还是该扭捏作态一番,再答应呢?

戚九今天终于意识到,无论自己对上官伊吹存过什么心思,或即将存着什么心思,包括白式浅的箴言统统都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