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佛瞧了瞧戚九,唇齿放松道,“小兔崽子,你和俺终而可以单独行动了。”
戚九狐疑,“什么叫终于?一路上多亏有谢哥他们前后照应,怎么就像是碍着你了?”
东佛哂笑,“别逗俺了,那几个均是打草鞋不入耳的主,犟得比驴头尚硬些,又各自秉持着自己的经验喜欢做大,与他们混在一处久了,聪明脑子也要学成一板一眼式的了。”
戚九也学他样,哂笑反诘,“难道说,一群人里,属你的脑子最活络了?”
“差不多吧!”东佛说着,蓦地伸手攥向戚九的耳朵,软绵绵的无骨,“瞧瞧,老人言:耳朵软的欠胆量,优柔寡断还惧内,若是遇事最好从旁协助,少插手为佳。”
戚九被他捏了半晌耳朵,恍然大悟以肩膀蹭去对方的粗糙大手,“你这是变着法儿的捧己踩我啊,怎么着,你原是想当我的头儿啊?”
东佛搓搓手指余温,“接下来的活儿,可是俺亲自向上官大人拍了胸脯的,所以你只管跟着,千万别跳起来与俺对着干,毕竟事成后,上官大人允了我好处的。”
戚九呵呵想,本来就是来盯紧你的,谁要跟你抢功。
东佛瞧他唯笑不语,自他眼前弹击响指,道“既然说好咱俩的主从关系,那俺就做回东道主,请你吃顿好的去。”
一听要吃好的,戚九双眼烁亮,废话不说随就跟着去了,一人一海碗热汤面加肥厚的牛肉片,十分解馋。
戚九终于发现,东佛对堘洲城简直熟门熟路,无论是哪条大街小巷,穿梭自如。
离了鸣州城,才觉得山外有山,城外有城,虽然都是城字辈的,但各有千秋,鸣州城艳如火下之际,堘洲城里可谓片片黄甲畏凉风,疏林霜根俱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