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哆嗦,手里的被衾散落。
上官伊吹淡然睇着他,探究意味深长,“也可以说,我知晓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等着你来而已。”
“没有,绝对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萧玉舟的心口盘了一根带线的针,将全部心颤缝了个紧,一滴不洒。
“我真只是之前受您一恩,觉得应该报答您的,夜晚疏凉,更深露重,谨着您不遮体,要受寒气侵蚀,故此斗胆一举,甚望海涵。”
上官伊吹环手抱怀,一副泰然自若,毫无感动。
“此刻我在下,你在上,只差着你扑上来的距离,叫我如何轻易信你?”
“真不是如此。”
萧玉郎也弄不清自己的尊严去了哪儿,八尺昂藏的男儿噗通跪在地上,一脸虔敬地垂着头,“我有自知之明。”
“你那种浅薄的自知之明,还是要不断根深蒂固才好。”
上官伊吹转为侧身而卧,平时对方的目光漆黑入夜。
“我放着阿鸠不管而去救你,只因为那个时机于他来说,不受约束才更容易施展拳脚,率性而为。”
“所以,你真不必给自己脸上增光添彩,会错意思。”
他的话波澜不惊,实则眉眼伤人,唇语寒刃。
完全把萧玉舟连皮带骨砍杀干净。
萧玉舟羞愧难当,准备再告饶的。
上官伊吹反而伸手将他一摁,死死压在床边。
“其实,你是不是也看上我的脸了?”
一定是如此的表情,直击萧玉舟的内心缝隙,再多的武装立刻丢盔弃甲,溃烂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