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佛心里感慨自己招谁惹谁了,语气降为可怜巴巴,“轲大人,此话一直想跟您表明一下,您能不能重新找一个游戏对象,恁得那么多人里,您总找俺的麻烦!”也真是服了。
“早说过的,因为你比较耐玩呗,”轲摩鳩百无聊赖道,“原本吧,有阿官陪我喝酒解闷,如今他有了土包子,我也不便打扰。”
“所以,突然好寂寞啊~”似叹息,原地环视一圈,怎么看也没个干净的地方,落座有困难。
只好搬个小圆凳,用东佛的衣服擦擦干净,始才坐下,直勾勾地盯了他讨饶的脸半晌,从幻印里提出一绺幻丝轻松一结,衍出把精致小刀来,“我给你剃胡子吧。”
啊啊啊~
鼎中麋鹿的滋味越发加重了东佛面部的惊恐,“别别……别开玩笑了,俺……俺这脸胡子蓄了许久……绝不能剃掉!”
轲摩鳩摩拳擦掌道,“你不说还好,说了我愈发兴奋起来。”二话没说,精致小刀已经抵在了东佛的胡荏中间。
蛮手一刮,侧颜黑密密的胡须中青白立显,留出的肌肤竟如水质的豆腐一般细腻莹白。
东佛不再坚持,惨叫连连道,“求求您,只要不刮俺的胡子,俺愿意陪您玩任何游戏!”
天一明,途径阮河,谢墩云便抱着半个影子的小婴儿与众人暂别。
他彻夜对照了每个房间留下的包袱,查了一下几个相亲近老郎君提供的线索,知道此人是阮河附近刘庄的富绅,跟上官伊吹言明自己想要把人送还家里。
上官伊吹定然同意,并给他传授鲤锦门分门的对接暗号,命他早回咸安圣城。
谢墩云跟戚九和东佛道了别,戚九的眼睛红红的。
他只好掂了掂系在怀里襁褓,叮嘱对方毋要保管好小铜夜香壶,听花鲤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