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的心都快要揉碎了,他猜测上官伊吹真是生气至极的,否则不可能说出如此话来斥他。
若是毒打他,拘.禁他,或是捅他一刀都是最好的发泄。
若是不理睬他,疏离他,便是日日夜夜长长久久腻味在一起的感情,亦会瞬间分崩离析。
此一想,戚九顿时慌了神,不怕跌落摔死,紧跟着上官伊吹的步伐,跃到了鲮鹤的背脊上。真心实意再道一句,“伊吹,我真错了,以后再不犯了。”
上官伊吹听他忏悔,脸色如常,把自己的环月弯刀与玉屏笛扔在一旁,擒着炻纹刀道,“不要用任何幻法,我们来打一架吧!我用贯写字的左单手,你可双手轮使!”
什么!
戚九退后,“为什么!”
上官伊吹慢条斯理着,“我若赢了,你给我道一百次歉,你若赢了,我再不管你。”分明是瞧不上戚九的功法,太烂到不屑一顾。
他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
戚九俨然自尊受损,恼火渐起,拔下发间蝶骨翼刀,摊手展作薄刀,叫声,“既然你执意如此,且看刀吧!”
轻鸿一飘,纤细的身姿提刀而近,对准上官伊吹的身体刺了过去,蝶骨翼刀的刃面光洁如镜,迎光一射,自有斑驳的极光四散而开,撒如流萤。
他一动身,旋飞在周围的恶鹫栉比排开,呀呀如观战的卫兵,翅膀间扇动的风潮打着阴森的冷旋儿,中间的两尊身影随即沉浮于风浪之中。
上官伊吹的墨发凌飞,随着官服间的锦鲤同起同落,栩栩五官立马进入备战状态,自有一派俊骨傲然,却纹丝不留情面。
与戚九的薄刀削来之际,立刀一格,且准且快,恰把单薄乏力的刀刃震开些许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