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布鲁斯的一个转变

布鲁斯又一次从睡梦里惊醒，他抬起头来果然又见到了熟悉的场景，只看到在一片漆的房间里，几乎投不进一丝光亮。一切的一切安静的几乎犹如死寂，楼下也不会从花园里传来他曾经最熟悉的人的偶尔的争吵声，是的，他曾经最熟悉的人。

也是十几年前死在了那个漆黑的小巷子里的人。

他的父母，托马斯和玛莎。

布鲁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男人伸出手按住自己发疼的头，几乎像是要撕碎他的痛处，让他整个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他紧紧的闭上双眼，像是不愿意再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一切一样。

他的耳边甚至像是出现了幻听，那个可爱的小妻子和自己的父母还在叽叽喳喳，而他们也正因为自己的痛苦和生病团团围在自己的床边，还在齐齐关切的看着自己。

等他终于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安静的黑，什么都没有。

布鲁斯连呼吸都稍微轻了一点，等他终于收拾好心情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来到了房间里，忠心耿耿的管家拉开了他的窗帘，面对着白日正午的哥谭拉长了腔调说道，“哦，少爷，您现在起床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是最近晚上的工作让您太过疲惫了吗？”

“哦，什么？”布鲁斯稍微愣了下，等他反应过来后，这才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并没有，我只是……”

他停住了，在阿尔弗雷德有些奇怪的目光下，这才别开脸说道，“只是有些留恋。”

“留恋床吗？”阿尔弗雷德的目光犹如一把刀，像是在瞬间要割破自己最熟悉的男人的伪装一样，“您从不做这样的事情，从您十多岁起，您就是一个自律的人。”

十多岁……

是的，那是他失去了父母的年纪。

布鲁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父母，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小妻子娇憨的声音，“布鲁斯，今天早上你又赖床了。”

是的，完全不一样，那个世界的布鲁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他应该不要再去想，也不该一直留恋那个世界。

但是就像是硬币的两个极，身处在黑暗的骑士，总是期待着天空中能洒下哪怕一点点的亮光，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像是要照亮自己的身侧的阴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