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他会兴奋起来，甚至亢奋，但是现在他感受着那朵小玫瑰的触碰，忽然间又有些焦虑和恐慌起来，他担心，他担心自己哪怕有一瞬间挪开自己的眼睛，面前的小玫瑰就会在利爪下枯萎。

他甚至有些烦躁，他暴躁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能力还没有达到巅峰，他现在整个人都像是被撕裂开了。

布鲁斯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是他却远比任何一次都来的暴躁，他会担心，他根本不想让这朵玫瑰离开他一分一秒，他想掌握她全部的动向，他想将她保护的妥妥当当，哪怕这会伤害到她的自由。

这也比她受到任何伤害要好，布鲁斯这么想到。

怀里的小妻子还在自己的身侧说着话，软绵绵的声音流露出一种清澈，“布鲁斯，我们要不要让基金会资助下那可怜家伙的孩子呢？”

布鲁斯瞬间回过神来，只看到在夜色下的妻子此刻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回过神来确认道，“你要资助那个家伙的孩子吗？”

“是的。”小妻子点了点头，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也许不能做点什么吧，但是如果他的孩子知道了，说不定也会走上同样的道路，哪怕只是尽我们的所能帮助一个人，也好。”

布鲁斯愣了下，然后才伸出手来撩起对方耳边的碎发，轻轻地说道，“如你所愿。”

他甚至有些叹息，他的妻子太过于柔软又善良，她几乎是他在曾经的哥谭能遇到最美好的女人，比起任何人都爱他，和他所在的哥谭如此的格格不入，她就像是善的本身，他毫不怀疑，那些黑暗只要触碰到她的一瞬间都会把她吞噬殆尽。

因此他才会越发的焦虑。

他下定了决心从成为黑暗骑士这一天起，就绝对会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死亡，他将一个人承担整个哥谭的黑暗，他会用恐惧威慑整个哥谭，但是他从未想到会有人成为自己的软肋，成为自己最柔软的那根骨头。

只要看到她，布鲁斯的心就会变得柔软，他希望将最美好的事物都送给她。

可他又想完完全全的掌控她。

感受着身下平稳呼吸的身体，布鲁斯微笑着将自己的妻子带回了家里，就在他哄着对方要早点休息的时候，在家等待他们回来的父母早早地站在走廊上，布鲁斯看到他们的时候眼神瞬间复杂起来，他将目光掠过托马斯和玛莎，两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关切。

是的，他的父母，他也清楚的知道他们在关心着他。

布鲁斯走上前去，他打定了注意要将整个事情隐瞒下来，犹如很多次之前一样，他会用自己的方式低调在黑暗里保护着他们。

黑暗只需要侵袭他一个人，他们是属于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