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哥谭最漫长的一夜, 但是我并不希望他在强撑着继续下去了, 他应该休息休息, 他为哥谭做了太多, 而现在他需要为自己多做点事情了。

阿福点了点头，他看着我似乎非常有好感的说道，“很少有人会这么对他说, 我曾经说过，但是……”

我们都懂得, 布鲁斯可不会听这些，在这个世界的他固执又自我, 非常像一个冷静又理智的暴-君, 没有人能违背他的意志, 他也很少会听从别人的意见。

这可能的确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系，在童年就失去了父母后, 布鲁斯会更加倾向于自己来做决策, 自我承担着这所有的一切, 从他对哥谭近乎于自我牺牲一样的感情来看，他对于自己有着甚至近乎于严苛的要求。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再一次确认了他和另外一个世界我的丈夫的不一样，他们是不一样的人，我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了，对于布鲁斯的示爱，我的心情十分复杂，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一切，我只知道，我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再待下去这对他们谁都不够公平。

换位思考，如果我的丈夫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因为他如果不这么选择，我就把他头打烂……

临走的时候迪克遇到我后还感慨了下，“您下次还会再来吗？”

“我是说，这里大家都很欢迎你，我也是，阿福也是。”

对上少年充满着期待的眼神，我没有忍心拒绝他，将目光落在不远处布鲁斯的卧室门上，许久后才说道，“也许吧。”

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待多久。

“哦，那好吧。”

他看上去有些失落，随即才肯定的对我说，“不管怎么说，非常感谢你对哥谭做出的一切，这真的太棒了。”

“有人能和他在一起，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有人照顾布鲁斯真的很好。”

是啊，所有人都在关心他，但是只有他想一个人扛起这一切。

而我也不会一直在他身边，不如在还没有更深的时候即使的离开，我只希望，今晚的他有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