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切。”然后我开始弹下一首。
他也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开始听。
只是低声的哼唱,旋律或轻快或缓慢,嗓音带了点沙哑,但在这样的气氛里也去恰到好处。
他听着听着就趴在了吧台上,这段时间他的工作任务相当的重,我也是明白的。
最后一个和弦弹完,余音袅袅,如青烟般散入酒吧中,此时已经深夜。
旁边的中原中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已经睡着了。
这样也挺好的。
03
次日清晨我们一起离开酒吧,灰蒙蒙的雨天泛着点青蓝的光,在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沾染了昨夜未曾消退的青灰色的残梦。绿意盎然的风景也被罩上了一层灰色的蒙版,但并不显得阴郁,反而显得祥和而安宁。
昨晚后来我也趴在吧台上休息了,这睡觉的姿势不是很舒服,但我们显然是随遇而安的类型。清晨时分我被入江正二的电话吵醒,他问我昨晚又在哪里过夜了,我随口说“我去卖艺了”,入江正二无语了半天,最后说:“boss,虽然港黑经济困难,但您也没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他是明白我平日里说话只会夸大事实,但不会出言欺骗的。
“开个玩笑啦,就是玩儿一下而已。”我说道。
“好吧……boss,有正事了。”入江正二说道。
我眼中的散漫顷刻间消失,我对着手机说道:“说。”
这样休闲的时间于港黑boss的身份却也只是须臾,昨天一天对于我来说也堪称奢侈。以后也会有这样的时候,但并不多。
重新坐入车中的我虽然像昨晚一样注视着车窗外的风景,但心境却与昨晚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