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念过来拍拍她的肩,“算了,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钟亦狸知道自己已经很耽误两人的时间了,更是深深意识到不能再做个电灯泡,一出去赶在尤离开口前,就先打招呼:“我打车去找常栗玩,
你不用管我,我晚上说不定就留宿在常栗那了。”
常秩已经把车子开到会所门口,傅时昱今天就是过来谈那个跨国项目的,他一般有重要的交谈都会定在自己名下的这家隐蔽会所,碰到尤离倒是意外。
上了车,尤离摘下包放在后面,想起那会的事,在傅时昱掌心的手指轻挠了他一下:“那会沈筱柔说的项目有机会你看一眼,若是真的不行那就算了。”
傅时昱早知道她会说这事,挑眉:“那会打牌你后来的输牌也是故意的?”
前面赢沈筱柔的钱后面又尽数还回去了,说是明码标价,尤离压根就没想赢她的钱。
只不过那人那张嘴非要不认输,尤离就只能陪她玩玩,但也没打算真让她下不来台。
“她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嘴巴直接,以前喜欢做一些小动作,但也无伤大雅,我也没什么损失。”
“你这个人,”傅时昱拉着她的手直接在她额头轻拍了下,不赞同道,“明明是想帮,当着人面又故意让她误会。”
尤离倒是并不在意,轻笑:“大学时压她太多,是该对人有点补偿。”
何况,她也确实听说了沈筱柔家的公司最近面临的乱况。
傅时昱已经弄清这两人大学时的状态,因此没多问,吩咐常秩,“若是沈氏有项目递上来的时候多留意一下。”
见状,尤离也没再多说。
但她没想到,她如今的一个无心之举,在日后还真帮了她一个小忙。
中途的时候傅时昱接到了他爸傅谦的电话,尤离那时正靠在他肩上玩着手机,一听这声清沉的“爸”字,立马收了手机坐起来了,偏着眸子眼神问他:老傅总?
傅时昱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还没松开。
外面疾驰而过的风声呼呼的传进来,尤离把车窗上的那一点空隙又给升上去了,刚收回手,胳膊一挣,被她放在后面的包被碰掉下来,上面锐利的棱角刮破了她的手。
她皱着眉轻“嘶”一声,手背上的血珠翻涌流出,傅时昱忙放下电话:“怎么了?”
等瞥到那白皙手背上的鲜红,又立马拉过她的手腕,紧张道:“刮破了?我看看。”
尤离以为他电话已经挂了,开口说话:“没事,就是刮了一下
。”
抽了一张纸巾细细的给她擦着,上面两厘米的刮痕,不深但也不浅。
傅时昱不放心,瞥了一眼外面,找了一处便利店让常秩下车去买酒精和创可贴。
男人一弯腰,尤离这才看见被他放在一旁还显示着通话界面的手机,指着它无声提醒:“电话?”
傅时昱似乎才想起来此时电话那头正耐心等待的父亲,拿起来“喂”了一声。
那头静默片刻,傅谦和自己夫人对视了一眼,问:“尤离在你身边?”
“嗯。”
“那中午正好把人带回来吃饭吧,你不是项目谈完了,也有空了。”
傅时昱抬头和眼神茫然的尤离对视了眼,“那我问问她。”
说完拿下手机,“我爸问你中午有没有时间去我家吃饭?”
他手上还握着尤离的手腕,在渐渐开始入冬的季节略偏凉,但此刻却像是升起了温度,和隐隐冒出的新鲜血珠一样,变得温热。
尤离咬牙切齿:“……去”
这人当着还没挂的电话问她,能不去吗?
想起上次在车上给他妈打电话的场景……
论腹黑程度,傅时昱绝对能排第一。
车子又行驶了半小时,终于到了通往傅家的那条柏油路。
路口的保安看见车子的车牌号立马放了行,朝里面的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