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饭桌上傅时昱演示了一番给一大一小挑鱼刺后,当然,先给大的挑完了再给小的挑。
米涵怡同样作为女人,心中“五味杂陈”,傅谦在桌子下的脚被踩了一下后还有些疑惑,“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为什么优秀的品质全传给儿子了?
傅谦被她那责怪的眼神一看,顿时明白了,夹起一只虾,二话没说撸起袖子就剥,然后十分贴心的:“来,吃虾。”
这两人的举动让饭桌上的其他三人看的清清楚楚,尤离在想她爸在家好像也是这样的地位。
米涵怡才不吃傅谦这套,把他剥好的虾放到成昕的碗里然后开口:“我一直以为时昱是个冷淡薄凉的人,要不是遇见你,我和他父亲还真不知道他还会这么照顾人。”
冷淡薄凉?
尤离看着傅时昱的侧脸,好像最开始他给她的印象的确是这四个字。
傅谦终于给他儿子撂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是没遇到人,就像我这遇到你不也是变得会照顾人?”
米涵怡毫不留情的在桌子下又给了他一脚,“我们女人说话的时候你别插嘴。”
原本要开口的傅时昱:“……”
吃完饭,尤离又陪成昕在客厅的沙发上玩了一会,傅谦和傅时昱去了书房谈公事,米涵怡则和两人一块在客厅聊天看电视。
临近三点的时候,傅时昱从楼上下来,有些疲惫的坐到尤离身旁。
尤离知道他最近忙那个跨国项目,早上刚谈完,原本今天也是打算要回来跟傅谦交流一番的。
两人从一点半上去,也谈了一个多小时,大部分是傅时昱在说,顺带汇报了下睿星集团的情况,他嗓子微微发哑,端起尤离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大概是放的有些久了,天气渐凉,杯子中的水也变得冰冷。
傅时昱皱了下眉,“这水你喝了?”
夏天她都容易因为冷饮生理痛,更别说秋冬这骤然下降的温度。
“什么?”
尤离没听清,看他端着水杯以为要给她水喝,正要就势抿一口的时候,傅时昱把杯子移开:“别喝了,我给你重新倒一杯。”
在米涵怡身旁
坐下的傅谦又被狠狠剜了一眼,傅谦是有嘴说不清,心里叫苦:
嘿,这小子,还不赶紧走,非要在他妈眼前晃悠?
优良品质也不是这么传扬的啊。
尤离也不咳,拉住傅时昱的手腕,摇摇头:“别倒了,我不喝了。”
她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看这样子是又困了。
傅时昱把杯子放下:“送你回去?”
成昕一听这话,立马接道:“小舅舅,尤离姐姐,你们要走了啊?”
“反正我也没事,可以跟你们一起出去吗?”
“不可以。”
尤离还没说话,傅时昱一本正经的摇头,“我和你尤离姐姐都还要工作,没空陪你玩。”
成昕歪头盯着傅时昱看了一会,又瞥瞥那边没说话的傅谦和米涵怡,拿起桌子上的饼干往嘴里塞:“我懂,我演过电视剧,小舅舅和尤离姐姐需要二人世界,那我就不当蜡烛棍打扰了?”
尤离:“蜡烛棍?”
“对啊,我爸爸说就是很亮的意思,每次他跟我妈妈要出去的时候,就说我不能再出去当蜡烛棍了,只能在家做人见人爱,发光发热的小灯泡。”
其他人:“……”
这都是怎么教孩子的。
临走时傅时昱手上拿着尤离的包,看着她穿上了外套才把包递过去。
看他这下一秒的动作尤离就能猜测到这男人又要打算给她穿鞋。
人家爸妈都在,尤离这会真做不到面无异色,因此又把包塞回傅时昱手里,推了他一下,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