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闰月正襟危坐,专注抄经,侧脸也可见高洁清雅,徐贵人眼中闪过一丝妒恨。
听那阿布说,咸福宫的日子可难过的很。她每日需自己浣衣,去膳房拿膳食。
内务府向来踩地捧高,她宫里的月例银子已拖了几月,时令改换的衣衫也没人替她做,屋里的程设坏了也没有给她换,都需要自己动手。
另外,书房里的笔墨纸砚,内务府压根就没供应给她。
……
身为贵人,活的还不如一个奴才。
听到这些,徐贵人笑得可开心了,这几日用膳时常常寻了那阿布到跟前,说点王氏的凄惨遭遇,开胃下饭。
她还有什么可傲的!
徐贵人放下毛笔,“听说王贵人刺绣功夫了得?”
她的声音微微高,正好能让全殿的人都听到。
闰月眉头微蹙,众人侧目。
徐贵人缓缓道:“贵人恐怕是多日懒怠,未有勤勉练习书法,这手书不堪入目,供奉佛祖案前也怕污了佛祖的眼,惹佛祖生气便不好了。”
“不如……”她看了闰月一眼,站起身,走到正殿门口,对着三妃福了福身子,徐徐道:“不如让王贵人绣一副佛经,将对皇上的祈愿寄于针线之中,虔诚祈求,绣经是大功德,绣娘们也以绣经为傲,王贵人要是仿效此举,定能感动佛祖。”
此话一出,满室妃嫔窃窃私语。
众人皆知,一卷佛经千万字,就是手抄,也得抄上好几个时辰。
若是一针一线的绣,要绣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