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月看着自己右手上就是消不下去的红线,愈发觉得心里发慌。
右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若有所思。
傍晚时,康熙过来陪她用晚膳,说起她派云隐去给大福晋送东西的事儿。
闰月说:“之前给孩子织了几顶小帽子,正好大福晋也需要呢,我就给她送过去。”
康熙点点头,他明白闰月的心思。
当了母亲,心思更加的软。
从前闰月几乎是秉着“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态,才在宫里默默无闻这么久。
宫里那些事儿,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活着。
可偏偏有人不安好心。背对着闰月,康熙的眸光渐渐沉了下来。
“皇上。”闰月突然喊了一句,康熙的脸色立刻转晴,凑在闰月身边问她,“怎么了?”
“皇上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病吗?”闰月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她低着头,双手捏着她给孩子做的小帽子。
康熙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随即神色如常的说:“太医都说了,你和孩子都安好,真的没事。”
闰月并不相信,“皇上不告诉我实话,我就会胡思乱想,然后心情也不好。”
康熙叹了一口气,他执起闰月的手,手指沿着那条红线轻轻划过,“这条红线确实是因为孩子出现的。”
闰月咬着下唇,听他娓娓道来。
“还记得吗?他来的时候朕并非常人之态,朕不知为何会魂魄离体,但朕知道,朕能回来,与你的血有关。”
康熙的手轻轻的在她掌心摩挲,而后郑重道:“掌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