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轮到两位福晋向闰月问安时,闰月刚想将手上的一对镯子褪下来给两位福晋当见面礼。这对手镯虽然已经被她佩戴过良久,但也是上等之物。
谁知就听见上头太后说:“哀家一时疏忽,忘记派人告诉密嫔今日是见新福晋。这样吧,密嫔的礼,哀家替你送。”太后笑道:“你可记得千万要补一份。”
闰月松了口气,“多谢太后娘娘。”
“是呢,密嫔娘娘宫里好物件那样多,一定要补些好的。”说话的,是通嫔。
太后又留着两位福晋说了会儿话,才打发两位福晋走。
等到两位福晋离开,闰月注意到宫中的妃嫔们不约而同的端正了坐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心知,正头戏来了。
只见上头的太后娘娘正了正脸色,又整了整衣容,虽未说话,可隐隐约约,闰月已经感到有压迫感。
“密嫔,哀家听说,皇上病重期间,一直是你在照顾,你辛苦了。”太后淡声道。
闰月扶着肚子,再次起身,回到:“太后娘娘严重了,妾身只是在皇上身边侍过几次疾,这是妾身的福气,如何能当得起太后一句‘辛苦’,后宫众位娘娘们也为皇上侍疾过,皇上能痊愈,也是众位娘娘精心照顾以及吃斋念佛,诵经感动了上天。”
“哀家听说,密嫔在皇上病重期间,还亲手绣过一副绣经?”太后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德妃,说道:“德妃还夸过是稀世珍品。”
“太后娘娘谬赞了,闰月才疏学浅,绣品粗陋,何以能被称为‘稀世珍品’。”
太后显然还是很感兴趣,当即说道:“哀家倒是很想看看这幅绣品。”
闰月刚想说话,却被通嫔抢了先,她道:“听说皇上已将这幅绣经封在乾清宫了,怕是除了皇上和密嫔,谁都不得见了。”
“皇上真是宠爱密嫔,就连密嫔亲手绣的绣品也仔细封存。”这句话是徐贵人说的。
听到此处,太后也不再提看绣品的事情,只说:“能得皇上这样看重,这幅绣品显然是不同凡响。密嫔心灵手巧,怪不得皇上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