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忠没看,只摇摇头,“不带,你先帮着收起来……”
随从又应了,拎着包袱往出走。
许时忠复又放下笔,“等一下,看一下包裹里放着什么?”
随从不敢耽搁,直接解开包裹,里面是两双靴子。一双单的,一双棉的。
这?
距离这么远,只送靴子?
随从就道:“要不,我把这拆开?”
许时忠摆手,起身过去讲靴子拿起来,手伸到靴子里摸了摸,然后面色奇怪,“罢了,包好,用箱子封存了,一定要带去辽东,亲手交给宜安。”
啊?
信都得临摹,信封都得换,可这靴子里……这鞋底鞋面里,能藏多少东西呀?怎么就叫带了呢?
许时忠面色复杂,带着几分怅然:“宜安他……他穿的鞋子,跟别人的不一样。别人做的,他穿着不舒服。”
随从:“……”好吧!他出去将箱子上了封条,当成极为要紧的东西珍重的交给信差,“这东西不能有丝毫的差池,一定得亲手交给金都督,你可明白?”
英姐儿过来,远远的就听到这么一句。
她今儿心情不错,辽东传来消息,说是终于找到李奴儿的消息了。只要找到此人,趁着他羽翼未丰,杀了岂不是轻而易举?
她没凑过去,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
她进去的时候,一个小羊胡子的老者正往出走。见了她还谄媚的笑了笑。她点点头,绕到里间,正看见父亲点了什么扔进痰盂里。隔着距离,她也看不清楚烧的是什么。
许时忠朝英姐儿摆摆手,不叫她上前来,“都说了多少次了,书房这样的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没事了,在家绣绣花,找几个玩伴在家里玩玩也行啊,怎么又这么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