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办法最直接,而且最好操作。但是三人对视一眼,都都没有说这个法子。自古以来,清官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为何出一个清官,便能演绎出无数的故事来呢?他们当真有那么多能干吗?就比如孙嘉淦,到底是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了?没有!要说做,只是基本做到了一个官员的本分,但百姓也愿意去赞扬他,信任他。
让百姓们对清官保持一种信仰,呵护这么一份虔诚,总比去打破它要好的多。
要不然,那真成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了。打破容易,重塑难啊!
三人商议此时,却不知道今儿市井多了一个小摊子。这摊子在阴凉的树下,边上是一家大碗茶的茶铺子。这摊子一铺开,桌上密密麻麻了摆了多少的木簪。木簪虽不贵重,但手艺尚可的话,十几个钱还是能卖到的。
边上的茶铺老板认识这孩子,这孩子去年考到书院去了,好久都没来摆摊了。谁知道现在却来了。他在边上跟着小子闲聊,“不是听说书院每月都有银钱补贴吗?怎么还要来摆摊子?”
这小子憨憨的笑:“叔,钱是有的。每月十两按时给呢,书院里包吃包住的,我也没需要花销的地方。今儿过来啊,也不是卖簪子的。是一项课业得完成,得问问婶子大娘们一些话。我这也不好意思拦着婶子大娘们问话,这不,就拿了平时没事刻的簪子来。哪位大娘要是能答些话来,挑一支簪子带走便是了。不值钱,就是我自己练手的东西。”
可瞧着放在收拾铺子,这么些,也值不少钱呢吧。
茶铺老板娘怪动心的,“能啥呀?好答不?”
好答!这小子笑秘密的,“婶子,您先挑一支。”
那感情好。
她走过去一瞧:“哟!这还都是好料子。”最次的也是桃木簪。
小伙子给挑了一支,“这是给皇太后雕个小玩意剩下的下脚料做的。年轻的姑娘戴这个最好,檀木的。”
这十几个钱可买不来,怎么着也得半两银子的吧。
这多不好意思。
小伙子却在另一边拿个小本和一支怪怪的铅笔出来,“大娘,若是现在不让您出来做营生,只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您觉得成吗?”
老板娘大惊失色,大腿一拍,“那咋成呢?别看我家老头子是掌柜的,可啥事不要我操心成啊?他收钱,我得在后面烧水,得擦抹……得把这里里外外的拾掇利索了。小本营生,还有赊账的咧。他一大男人,一文半文的不好张嘴要,我这妇道人家,就能出面说。咱家的生意,挣得就是一文半文的钱呐。”
“也不一定非得您来出面呀?”这小子就道,“我知道您家有两个儿子,不拘哪个儿子来搭把手,都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