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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有伤风化了?要这么说,那人家说白蛇的儿子考中状元救母出塔,难道也没有一点积极意义?是叫科举不对呢?还是救母出塔的孝心孝行不对?何况多少还有些劝人向善的意思,善恶终有报,这个总不能也错了吧。要这么说,这西厢记牡丹亭,也都不该叫戏班子再唱了。

是的!这些书虽是禁书,且屡次被禁,且禁而不止,禁而不毁,反倒是越发流行起来。

就有人站出来跟御史针锋相对:“……人性如此而已。朝廷屡次禁止,却又屡禁不止,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男女之情错了?这并没有错,错的是一些文人露骨低俗的书写,若是只针对此,那便该止!该禁!可若是发乎情止乎礼,也不过是人性使然?”

“竖子!你也是饱读圣贤之书才能站立朝堂。存天理灭人欲……”

“嗤!先贤之书你才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灭人欲若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敢问,圣人可灭了人欲?你可灭了人欲?你若灭了人欲,你家的几位公子是从哪里来的……”

……

噗嗤!

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这位也是人才,把这位御史怼的差点吐血。

乾隆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听着还是没听着。

这位御史逼急了,喊皇上:“……皇上,您评评理,这竖子在朝堂上羞辱同僚……”

乾隆的下巴一点一点的,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吴书来心里笑:“万岁爷——万岁爷——”

乾隆好似激灵一下子醒了,然后迷瞪着看向下面,“还没散吗?哦哦哦!朕昨晚上熬夜批折子,睡了一个时辰就起了。对了,刚才说到哪了?说点要紧的事,容朕回去歇歇……”

御史还说啥呢?再纠缠这便成了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不顾皇上的龙体安康了。

只顿了这么一下,乾隆目光扫向全场,“这是没事了?没事就退朝吧,今儿就这么着。”然后起身,袍子一甩,大踏步就从御阶上下去,转眼人走远了。

整个大殿了静了一下,才响起此起彼伏想起冷哼之声。等前面的诸位大佬相继出去之后,后面才按照官职大小往出走,一出去自然的分位两排,各走各的,各说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