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其他带着破损的房间,那真是好多了。
很显然,住在这里的人那一定是家里最看重的人。
宋大柱走进去,开口就问道:“二郎,你再与我说说顾家的人,顾秀才人是不是真的挺好?你妹妹要是嫁过去就算是看在你的份上,他应该也会对你妹妹好吧?”
被问的人正拿着毛笔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这人抬起头,面上带着些许过得不耐烦:“爹,儿子原先不是跟您说了吗?顾秀才人和气不说,还极为儒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好?”
宋大柱一听。
心里的担忧就忍不住放下了。
也是,二郎这么孝顺又聪慧,要是对方真的不好,又怎么可能亲自将他妹妹许过去?
陈氏跟在后面,还是有些不情不愿。
她家刚刚芨及的女儿,就算不是百家求,但也不至于嫁给一个老头子。
说个难听的话。
顾秀才再和气再儒雅又怎样?
谁又知道他还能活几年?甚至那么大年岁的他还能不能生呢?
万一女儿嫁过去没几年,郭秀才人没了怎么办?
难不成让她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那个时候要是有孩子在身边也就罢了,可要万一连孩子都没有呢?
陈氏不敢赌。
她是真的不敢拿自己女儿的今后去赌。
虽然二郎是她儿子,但是她真不觉得二郎能考中秀才。
他们一家这么多人。
除了二郎之外每个人都过得很艰苦。
为了让二郎静下心去读书,家里的活、地里的活都没让他插手,可即使这样二郎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书本,十有八九次她从地里回来,看到的就是二郎还在床上睡觉。
每一回问他。
得到的回复就是说大清早看书看累,所以才会歇一会儿。
可是她又不是真的眼瞎?
案桌上放的书本连动都没动过?怎么可能是看书看累了?
只是这些话她偶尔的时候会跟家里其他人说说,每一次提起其他人就不行。
尤其是自己老伴,是坚信二郎是他们家唯一一个会读书的男儿。
也只有他才能让宋家光宗耀祖。
陈氏是知道老伴心中的执念。
说的次数多了她也就没再提起,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愿意让女儿去冒这个险。
与其嫁过去没几年就守活寡,倒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乡下人嫁了,或许日子没有在顾家好过,但好歹夜里的时候还有个人陪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