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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岚邀月拒绝了他的好意,掐诀激活今晚抽空布置在锖兔临时房间外的阵法。嘱咐鸣狐好好休息后,她才提着灯笼不慌不忙地往锖兔房间的方向去,途中还将一些因为听到声响而出来勘探情况的付丧神劝了回去。

毕竟嚎叫的是鹤丸国永,而不是锖兔。如果发出声响的是锖兔,五十岚邀月早就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而不是这么慢悠悠的还有心情劝别人。

这个理由成功地让余怒未消的付丧神们缩回头,回房间继续安然睡觉去了。

等到五十岚邀月终于走到现场时,场面已经归于平静。锖兔披着外衣坐在房间里,手边摆着不知道是哪位付丧神的本体。昏黄的烛火映亮了半天侧脸,光芒在棱角分明的下颔线边晕开近乎磨砂胶片般的朦胧光泽。

障子门大开,显然是知道她要过来。

和室不远处,鹤丸国永百般聊赖地蹲在地上,揪着本就不怎么旺盛的草地。受困于阵法中,他连声音都没法再传达出来。只能看到付丧神嘴一张一合的,但是在场的人也没有会读唇语的。

五十岚邀月看了看似乎没什么异样的锖兔,再看看鹤丸国永。她没有第一时间解开阵法,而是放下灯笼,在锖兔的招呼下先进了和室。

“怎么回事?我过来的时候好些付丧神都出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锖兔满脸苦恼,大拇指摁在太阳穴上,一副极其疲惫的样子。

“鹤丸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所以大晚上想起来后就直接过来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讲清楚,就先被邀月你的阵法给关进去了。”

然后他和鹤丸国永只能两眼对视,鸡同鸭讲尝试了半天,最后还是靠鹤丸国永抓着小树枝在地上扒拉写字才了解了个大概。

锖兔理了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慢慢将给五十岚邀月听。

“他说他今天在天守阁屋顶上的时候看到时空转换器那边好像亮了,所以才一时分心踩到屋顶不牢靠的瓦片,摔了进来。但是我今天并没有察觉到本丸有异动,鹤丸也说他后面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审神者链接着整个本丸,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异动都会被灵力忠实地反馈回去,更何况时空转换器疑似被启动这种大事。

锖兔被五十岚邀月手把手地教导这么久,虽然比不上时之政府的新任审神者培训来得详细,但是该怎么掌管本丸里的情况还是都清楚的,他本来就不是驽钝之人。

从锖兔这里了解了大概,五十岚邀月便也不再用阵法关着鹤丸国永。确定对方不是突然想搞什么半夜袭击后,她就解开了阵法中对鹤丸国永的束缚。

鹤丸国永如获新生,兔子样从阵法中窜了出来。在跑到两人面前时又是一个急刹车,刹住了脚,讪讪地停在和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