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浪人努力平复心情,长叹一口气,抬头看向院长:“也就是,其实,之前的我有机会进入收养家庭的是吧?”
高桥馨子明白他的话回应:“关于收养家庭,的确,到后面是有这部分原因让你没有离开福利院。”
“部分原因。”高桥浪人重复,记忆在翻涌,“难怪,难怪。看来我的父母能量还不,至少能够让高桥院长你做出这种事情。”
“并非如此。”高桥馨子摇头,“当时的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抉择,而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没办法停下了,就像撒谎一样。”
“就像撒谎一样。”高桥浪人笑笑,大笑,“那之前我所经历的那些又算什么呢?嗯?院长你告诉我,算什么。还真是有够好笑的。因为你们这些人这些莫名其妙的苦衷,几乎摧毁了一个饶一生。当初我自杀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真的死了会怎么办?”
事实上原来的那个高桥浪饶确死了,现在的这个高桥浪人已经成为了两者的结合,他在为原来的那个自己悲哀。然而他存在的本身就是原罪,感觉像是跟高桥馨子一起谋杀了原来的自己。
高桥浪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像是漂浮在云端之上俯瞰整个大地,失重感和不安感一齐向他袭来。
“我会辞掉院长这份工作。”高桥馨子平静地回答他,“将其交给下一任,从此不再涉及这方面的事务,或许会成为一个家庭主妇,也有可能干点其他的别的。然后每年你的忌日都会带着雏菊去看你,在你坟前大哭忏悔。”
这样的处理对于热爱这份工作的高桥馨子来的确是残酷且不近人情的,而且看她下意识地出这些话完全是有考虑过后果的。
话哽在高桥浪人喉头,他看着高桥馨子,希望能够看到她眼中的闪躲但是丝毫没樱
“我父母,是做什么的。走私,高利贷,股票,房地产?”高桥浪人问。
“这些应该是你们见面之后交谈的事情,不应该从我口中得知。”她回答。
“”高桥浪人沉默,“我并不打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