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钻穿透她的额头,晓千秋的第一感觉并不是疼。
温热的血飘飘洒洒地落在脸上,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淌落。
电钻声消失,安全屋再一次归于平静。这里没有镜子,晓千秋看不到自己,难以切实地意识到自己的脑袋被开了一个洞。
她只是模模糊糊地想,原来真的不会当即毙命。
“开洞”放下电钻,温柔地说:“谢谢你。”
此刻的晓千秋已经无法再去思考更复杂的东西,只能不明所以地问:“谢什么?”
“开洞”看着她头上的伤口,缓缓道:“至今为止我给很多人开过洞,但有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我想为别人开洞的欲望会如此强烈。直到刚才,我突然明白了。”
至于究竟明白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开洞”突然低笑起来,笑声中透出几分嘲讽。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晓千秋的额头。
晓千秋不配合地转过头去:“你洗手了吗?我可不想死于细菌感染。”
她有些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这种事。大概是求生欲太过强烈。
但是很快她的意识就开始模糊。
“好冷。”
她冷得牙关都在颤抖。
“开洞”俯身,动作轻柔地搂住她:“这样会不会感觉温暖一点?”
晓千秋无力反抗,本能地朝热源靠近,她感觉大脑越来越沉重,身体却越来越轻,眼皮一点点合拢,好像再也没有力气。
就在这时,有人破门而入,鸣瓢向“开洞”举起枪,大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