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千秋埋在他怀里,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头顶的发旋,发根是偏浅的玫瑰红。她把刀放在他手里,抱怨一般地说:“但是,你下手也太重了,把椋吓得不清。”

安室透茫然地接过那把刀。

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在刀柄上留下了指纹,衣服上也沾染了血迹。

数辆警车停在公寓楼下。

警察匆匆赶到现场。

鸣瓢秋人跌跌撞撞地跑进屋内,他看到正在由医护人员作简单骨折复位的鸣瓢椋,泪水从鸣瓢秋人的眼中夺眶而出。

一个往日沉默寡言,作风硬派的男人,就这么泪如雨下地哭了。

鸣瓢椋注意到鸣瓢秋人,茫然道:“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鸣瓢秋人一把抱住她:“椋,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从同学会赶回来的鸣瓢太太捂住脸,哽咽道:“秋君……还好,还好椋没有出事。”

就像开闸泄出的洪水,鸣瓢椋终于也忍耐不住,哭出了声:“爸爸,妈妈,我好害怕。”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个个哭成了泪人。

其他警员见到这一幕,都不禁感慨还好悲剧没有酿成。

谁都不敢想象如果鸣瓢警官以这种方式失去了自己的女儿,他往后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

高木也悄悄抹了抹眼角:“多亏安室先生及时赶来救了她们。”

佐藤瞥了一眼让工作人员十分头疼不知该如何搬运的尸体:“不过,安室先生可真狠,居然把‘单挑’揍成了这个样子。”

目暮警官说:“毕竟晓小姐也碰巧在鸣瓢警官的家里,差点被‘单挑’杀死。如果是我的太太遇到这种事,我可能也会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