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她想爸爸妈妈。
她想姐姐。
每天晚上,千秋都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她哭不出声,只是默默地流泪,没有人发现她在偷哭。
直到一天晚上,小秀一被玛丽强硬地推到她房间里。
“去,给你妹妹一个晚安吻。”
小秀一满脸不情愿。
玛丽插着腰,说一不二地命令道:“我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如果今晚你不给你妹妹一个晚安吻,明天的打靶活动就取消。”
这精准地戳中了小秀一的软肋。
玛丽“砰”的一声关上门,秀一无奈,只好走到千秋的床边。
千秋没来得及擦眼泪,秀一看到那张布满泪水的小脸,不由得一怔。
他沉默半晌,问:“伤口疼?”
千秋摇头,车祸留下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就连骨折的双腿都已经快要愈合,很快就可以拆下石膏。
秀一头疼地啧了声,他不会哄人,更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说:“别哭,别担心,都会好的。”
千秋揉了揉眼睛。
秀一压低棒球帽的帽檐,他有些不好意思,酝酿了好一会儿,方才俯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