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难了,也不能为了一时意气用事,害了自己。
“不知——”
“轮着辈分,我倒该称呼你一句二哥,你直唤我名字就行了。”李长安抱拳还礼:“老太太的病大夫可说了什么?”
“大夫说是受寒,静养几日就好,已开了方子,每日鸳鸯盯着。”贾宝玉坐下,让焙烟添了两杯新茶:“刚安顿下来,可还习惯?”
“在北疆待了一段时间,倒也习惯,不过倒是黛玉,这几年在扬州习惯了,回来倒觉得春日里柳絮乱飞,漫天都是,怪有些不适应的。”
两人都是聪明人,李长安这话一说出口,饶是有再多的旧情也不得不收敛,连光明正大单独问一句都显得多余。
李长安主动提了黛玉,却又把黛玉和贾家、和京城撇得干干净净。
贾宝玉怔了怔,才道:“林妹妹这次回来是随你一起,想来也是心里头念着你才舍不得分居两地,只是祖母这一病,倒是让你们多跑一趟了。”
“本是亲戚,长辈病了,原就该早些来,是我府衙公务繁重,才耽搁了。”
这句话听上去可比之前要中听许多,李长安本就是个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即使清楚内里门道,也不代表愿意一样处事。
贾宝玉刚才的话,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瞧着也不像是个拎不清的人,这样一来,倒是清醒许多。
“都统衙门是刚建的,是要忙一些,这一战,也算是扬眉吐气,难得的大胜。”贾宝玉这两年闷着读了不少书。
性子还是从前一样,但再好的玉,被人浸润久了,也不得不染上了人间习性。
他还是不爱那些为官之道,但为人子,他要守孝道,必须要尽到为人子的责任,这一世,他必须得这么做。
“今春的大考,快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