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将千重牵了出来,闻到了香味,它主动凑过头来舔她手上的甜果,一人一马挨着吃果子,嚼得嘎嘣响。
“小姐?”佩秋在一旁唤她。
她顺着视线看去,见裴義之正好回府,一大早的,也不知去了哪里。
裴義之下马车之后也看见了她,对她轻柔一笑,问道:“出门?”
这么明显还问什么问?
沈虞没搭理他,等千重吃完了果子,她接过松子递来的马鞭,准备翻身上马。
但裴義之已经走到近前,“为何要将东珠退回?”
他靠得有些近,身上一股子香粉气味,明显是女人用的香粉。
沈虞微微皱眉,仔细打量他,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衫有些褶皱,并非今日早上才换的。如此看来,这人估计昨晚一夜都没回府。
她心底冷笑,回道:“不喜欢。”
“既如此,我让人另外寻一些来。”
“不必了。”沈虞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去。
等到了茶叶铺子,她连着喝了好几口冷茶,心里才觉得气顺了些。
王掌柜从隔间出来见到她,立马迎过来,“小姐今日这般早?”
“昨日看了三个铺子的账本,里头有几处对不上,就想着过来找王叔核对一遍。”
“那小姐稍等片刻,我先去后头交代他们放好货再过来。”
“好。”
沈虞放下茶盏,起身看货架上新摆出来的茶叶,正是这次刚到的龙井。她取下一罐,打开瓷盖闻了闻,干茶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这一罐得卖多少价钱?”她问店里的小厮。
那小厮走过来一看,又对着瓶底瞧了瞧,“得二十两一罐呢。”
沈虞也瞧了瞧,却见瓶底写着几个数,却根本不是价钱的数字,好奇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那小厮笑了,“东家,您看这里,”他指着个地方,上头写着‘拾壹肆零’,解释道:“拾壹是今年日期,后头的两个数除去二倍便是茶叶的价钱了。”
“为何要这么做记号?”
“一来为了方便知道茶叶的年份,二来也是为了方便灵活控制出售的价格。二十两是最低价格,也就是不能再往下压价了的。”